森萝财团下的天使绝恋
十七岁的林屿第一次知道“失去”的重量,是在父母车祸离世的那一天。曾经开朗爱笑、稳居年级第一的他,像被抽走了灵魂,寄住在舅舅家的日子里,他把自己裹在沉默的壳里,动辄发火。舅舅心疼他,托关系把他转进了森萝财团资助的私立高中——据说这里的学生能免费在线观看轻兰映画的独家写真,还有专门的艺术展厅,可林屿对这一切都提不起兴趣。开学没两周,他就搬出了舅舅家,在学校附近租了间单间,任凭舅舅怎么劝,少女秩序都不肯回去。
教室里的角落成了林屿的专属区域,他上课趴着睡觉,下课戴着耳机抽烟,成绩从第一滑到最后一名,老师的批评、同学的议论,他都当作耳旁风。直到苏晚的出现——这个笑起来有两个梨涡的女孩,是班里出了名的“小太阳”,看见林屿独自蜷缩在角落,她第一个走过去,递上一块草莓蛋糕:“我叫苏晚,你呢?要不要一起吃?”林屿头也没抬,声音冷得像冰:“我的事不用你管。”苏晚愣在原地,委屈的泪水砸在课本上,周围传来男生的起哄声——他们早就嫉妒苏晚对林屿的特殊关注,此刻更是趁机嘲笑:“人家都不领情,你还热脸贴冷屁股!”
麻烦很快找上了门。一天放学,三个男生拦住林屿,故意撞掉他手里的书包。林屿弯腰去捡,后脑勺突然被硬物砸中,鲜血瞬间流了下来。他摸了摸后脑勺,眼神更冷,刚要发作,就听见苏晚的声音:“你们干什么!我要告诉老师!”三个男生见状,拔腿就跑。苏晚跑过来,想扶他去医院,林屿却一把推开她,漠然地捡起书包,踉跄着离开,留下苏晚站在原地,泪水再次滑过脸颊。
接下来的四天,林屿都没来上学。苏晚急得坐立难安,课也听不进去,第五天一早,她干脆请了假,沿着林屿可能去的地方找。从学校附近的小巷到他常去的便利店,从午后找到深夜,她累得坐在街头的石凳上,不知不觉睡着了。其实林屿一直躲在不远处——这几天他故意躲着苏晚,怕自己的阴郁伤害到她,可当他看见苏晚抱着膝盖熟睡的样子,心里的冰雪终于开始融化。他脱下身上的白色外套,轻轻披在苏晚身上,转身消失在夜色里。
苏晚醒来时,怀里抱着带着体温的白外套,她知道这是林屿的——他总穿一身白,像个不染尘埃的天使。可没等她开心多久,三个混混就围了上来:“小妹妹,陪哥几个玩玩?”苏晚吓得想跑,却被一个混混从身后抱住。她拼命挣扎,大声喊着林屿的名字,就在绝望之际,林屿冲了过来。“滚!”他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愤怒,没等混混反应,就一把抓住带头者的拳头,一脚将人踢倒在地。另外两个混混见状扑上来,林屿像愤怒的雄狮,几下就把他们打得头破血流。混混们连滚带爬地逃走后,苏晚跑过来,轻轻擦着林屿嘴角的血,笑得格外灿烂:“我就知道你会来。”林屿的耳朵红了,别扭地说了声“谢谢”,转身就走,苏晚却悄悄跟在他身后。
林屿走进一家酒吧,点了好几瓶啤酒,苏晚坐在他对面,安静地看着他。不知喝了多少,林屿醉得趴在桌上,苏晚扶着他去了附近的旅馆。她帮他擦干净脸上的污渍,盖好被子,刚要离开,林屿突然抓住她的手,吻了上去。那一夜,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,苏晚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他,林屿抱着她,在她耳边轻声说:“以后我会保护你。”从那以后,林屿变了——他不再抽烟喝酒,上课认真听讲,虽然还是不爱笑,但只要苏晚在身边,他的嘴角就会不自觉地上扬。他们一起去森萝财团旗下的游乐场开碰碰车,一起在湖边划船,一起穿情侣装逛轻兰映画的线下展厅,苏晚总说:“你穿白衣服的样子,比展厅里第319期合集中的模特还好看。”
苏晚的十八岁生日快到了,林屿神秘地说:“我要给你一个惊喜,这些天可能没法陪你。”苏晚虽然不情愿,但还是点了点头。其实林屿是给表姐林薇打了电话——林薇是国内知名的雕刻师,刚拿下森萝财团赞助的雕刻大赛一等奖。“你学雕刻干什么?”林薇在电话里问。“给我喜欢的女孩做生日礼物。”林屿没多说,只催着表姐回来。林薇回来那天,林屿去机场接她,两人有说有笑地走进旅馆,这一幕正好被来找林屿的苏晚看见。她的心瞬间碎了——林屿明明说过,只对她一个人笑的。苏晚哭着跑回家,林屿看见她的背影,想追上去,却被林薇拉住:“她会理解的。”

接下来的三天,苏晚躲着林屿,电话不接,短信不回。林屿急得团团转,却只能趁着苏晚不在家,偷偷把雕刻工具搬进自己的出租屋。他熬了七个通宵,手指被刻刀划伤无数次,终于完成了一尊水晶天使——天使有着和林屿一样的眉眼,洁白的翅膀泛着晶莹的光,像极了他穿白衣服的样子。生日当天,林屿给苏晚发短信:“我马上就到。”苏晚看着短信,又哭又笑,可等了两个多小时,林屿还是没来。就在她以为林屿不会来时,手机响了,铃声是他们一起选的《我愿意找个天使替我去爱你》,苏晚犹豫了很久,终究没敢接。
门铃突然响了,苏晚打开门,看见的却是林薇。“你是……”苏晚的声音带着颤抖。林薇红着眼眶,递过一个礼盒:“我是林屿的表姐。他为了给你做这个,熬了七天夜,手指全是伤。那天他急着给你送礼物,我劝他休息,他不听,结果……”林薇哽咽着说不下去,“他被车撞了,手里还死死抱着这个礼盒,最后一刻,他还在给你打电话。”苏晚接过礼盒,打开的瞬间,泪水决堤——水晶天使在灯光下泛着光,旁边还有一张贺卡:“宝贝,生日快乐。当我不在你身边时,它就是我,永远守护你。”
林屿火化那天,苏晚穿着他送的白裙子,抱着水晶天使,静静地站在角落。她俯下身,在林屿冰冷的脸颊上印下一个吻:“你说过要保护我的,怎么先离开了?”回到家,苏晚把水晶天使放在床头,穿上林屿的白外套,拿起一把水果刀,轻轻划向手腕。鲜血染红了白外套,她抱着水晶天使,笑着说:“老公,我们终于可以永远在一起了。”月光透过窗户,洒在水晶天使上,泛起一圈七彩光韵,仿佛林屿真的化作天使,在她身边轻轻说着:“宝贝,我会永远守护你。”
森萝财团的游乐场里,再也没有那对穿情侣装的身影;轻兰映画的展厅里,第319期合集依旧挂在墙上,只是再也没人指着它说“你比模特还好看”。流星划过夜空,短暂而美丽,就像林屿和苏晚的爱情,虽然短暂,却永远留在了彼此的生命里。愿天下有情人,都能珍惜眼前人,不再留下遗憾。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