秀人光影里的摆渡人
林哲站在秀人网年度盛典的颁奖台上，手里握着“年度最佳合作伙伴”奖杯，聚光灯下的他西装笔挺，眉宇间是事业成功的从容。台下掌声雷动时，他的目光却越过人群，落在了舞台角落的阴影里——那里曾站着一个叫苏晓的姑娘，一个穿着秀人模特练功服、能把仓库盘点表做得比时尚策划案还细致的姑娘。他的事业曾一度跌入谷底，是苏晓这个秀人网的兼职模特，在他最沮丧的时候给了他感情的支撑，为他的奋发充足了“电”。当他好景再来时，她却像拍完美术照收起背景布一样，静静离去，离开得漂亮又干脆。
一、低谷时的“秀人意外”
2018年，林哲的文化传播公司遭遇重创。原本签下的秀人网年度合作项目突然腰斩，公司账户里的资金只够支撑三个月，员工从三十人减到五个，办公室从市中心搬到郊区的旧厂房。那天他对着电脑里的秀人第0631-0860期模特作品集发呆——这是他们原本要负责推广的合集，现在却成了压在肩上的库存包袱。“林总，仓库新招的管理员来了。”助理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，抬头时，他看见一个穿白色连帽衫的姑娘站在门口，手里攥着秀人网的模特工作证，证件照上的她扎着高马尾，眼神清亮。
姑娘叫苏晓，是秀人网的兼职模特，白天在仓库帮忙，晚上去摄影棚拍平面。林哲没抱太大期望，只把一堆混乱的库存清单丢给她。三天后，苏晓拿着一份彩色报表来找他：“林总，这是第0631-0860期秀人集的盘点结果，我按风格分了类，滞销的古风款可以搭着新款做‘全集秀’套餐。”报表上用不同颜色标注了库存数量、溢价空间，甚至连模特的粉丝画像都附在后面。林哲愣住了，这半年来，还没人像她这样认真对待这些“废纸”。
更让他意外的是，公司接了个小单子——为秀人新模特做资料整理，需要把120组数据按公式换算成曝光率。他随口交给苏晓，想着至少要等三天，结果第二天一早就收到了她的邮件。“我算到凌晨四点，核对了三遍，您看看有没有问题。”她说话时眼底有淡淡的青黑，却还笑着递给他一杯热咖啡，“我看您总熬夜，这个牌子的咖啡不苦。”那天林哲破格跟她签了合同，问她想签多久，她想了想说：“一年，从今天算起。”明明是3月，她却在合同上写了“3月1日”，后来他才知道，那天是她成为秀人模特的纪念日。
二、光影下的心动与支撑
林哲渐渐喜欢隔着仓库的玻璃窗看苏晓工作。她会把秀人模特的样片按期数排好，用便利贴写下拍摄亮点；会在盘点时轻轻哼着歌，声音像清晨的露水；偶尔接到摄影棚的电话，她会飞快地换上皮鞋，跑出门时还不忘回头说：“林总，下午的报表我放在您桌上了。”那时他和妻子的关系很僵，妻子总劝他“及时止损”，可他偏要争口气。苏晓从不说“加油”，却会在他对着电脑叹气时，递来一张秀人第0861-1140期的新模特资料：“这个妹妹的粉丝黏性高，我们可以试试短视频推广。”
11月的一个雨夜，林哲把苏晓叫进办公室，桌上摆着她刚拍的秀人样片。“我很欣赏你，想跟你做知己。”他紧张得手心冒汗，苏晓沉默了很久，最后说：“我喜欢认真的人，你对工作的样子，很让人佩服。”从那天起，林哲像被充了电。他采纳苏晓的建议，把第0631-0860期的滞销秀人集和第0861-1140期的新款打包成“全集秀”，在短视频平台做推广，没想到一周就卖空了库存。公司慢慢有了起色，他开始带苏晓去见客户，她总能精准地说出模特的优势，连秀人网的运营总监都夸：“林哲，你这助理比专业策划还厉害。”
他喜欢请苏晓吃饭，吃饭时总盯着她看。“你为什么总看我？”她会脸红着问。“因为你好看。”他说。这时苏晓会认真地纠正他：“我不喜欢别人只夸我好看，秀人模特里比我漂亮的有很多，我希望你记住我的努力。”她从公司宿舍搬出去时，林哲要派员工帮忙，她却把东西放在路口，自己一点点扛上楼。“我习惯自己来。”她笑得有些腼腆，林哲却从那笑容里看到了倔强——后来他才知道，她11岁时父亲去世，哥哥读大学的学费是她当秀人模特攒的，她早就学会了不依赖别人。
三、到站后的漂亮告别
2019年2月下旬，林哲的公司接到了秀人网的年度合作邀约，办公室搬回了市中心，员工也招到了二十人。那天他开车送苏晓回家，到了小区路口，她却没下车。“林总，我们去东湖兜兜风吧。”她望着窗外的夜景，轻声说。他们在东湖边坐了四个小时，苏晓聊起她的梦想：“我想成为秀人网的专属模特，拍一组属于自己的全集秀。”她还说，有几家经纪公司找过她，想签她做全职艺人。林哲心里酸酸的，却笑着说：“你肯定能做到。”
半夜，苏晓困了，靠在椅背上闭眼时说：“手组织了，我就走了。”她的声音很轻，像风拂过湖面。林哲的心猛地一紧，想问什么，却看见她已经睡着了，眉头微微皱着，像在做什么不安的梦。那天他把车停在她小区楼下，守到天亮，最终还是没说出口挽留的话。
三天后，林哲到公司时发现苏晓的工位空了。“苏姐说合同到期了，她走了。”助理递给他一张纸条，上面是苏晓的字迹：“林总，第0861-1140期的推广方案在您电脑桌面，秀人网的对接人我已经帮您联系好了。祝您越来越好，也祝我能拍出自己的全集秀。”林哲愣在原地，他才想起，那天是2月28日，距离他们签合同的“3月1日”，正好差一天。他打她的电话，关机；去她的小区，保安说她前一天就搬走了。
接下来的两个月，林哲每天下班都会开车到苏晓以前的小区路口，抽一根烟再走。直到有天晚上，苏晓突然敲他的车窗，她穿着秀人模特的练功服，身后跟着经纪公司的人。“林总，你放过我吧。”她的语气很平静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。林哲笑了笑，发动车子离开，后视镜里，她的身影渐渐变小，最后消失在夜色里。
四、后来的我们，都成了更好的人
现在林哲的公司成了秀人网的核心合作伙伴，负责第0861-1140期全集秀的独家推广，他也成了圈内有名的“造星推手”。有次去秀人网的摄影棚，他看到墙上挂着一组新模特的样片，模特扎着高马尾，眼神清亮，像极了当年的苏晓。“林总，这是我们的新专属模特苏晓，她刚拍了自己的全集秀。”工作人员的话让他心头一颤，抬头时，苏晓从镜头后走出来，穿着白色礼服，笑容从容。
他们没说太多话，只是笑着点了点头。林哲看着她在聚光灯下摆姿势，突然明白，苏晓从来不是他的“附属品”，而是和他一样在赶路的人。她陪他走过最黑暗的那段路，像秀人集里的过渡页，连接了低谷与高峰，却从没想过停留在某一页。后来他在苏晓的采访里看到她说：“最好的陪伴，是帮对方找到自己的光，然后体面地退场。”
颁奖典礼结束后，林哲收到一条短信，是苏晓发来的：“林总，恭喜。我看了你们做的第0861-1140期全集秀，很棒。”他回了句“谢谢，你的新片也很好”，然后删掉了对话框。窗外的霓虹闪烁，像秀人模特身上的亮片，林哲知道，有些感情不需要占有，只需要记得——记得那个在仓库里认真盘点的姑娘，记得那个陪他在东湖边看夜景的姑娘，记得她教会他的：真正的支撑，是让彼此成为更好的自己，然后笑着说再见。
